“我大学时跟风去考了驾照的,只不过没车,没机会开,有快一年没摸过方向盘了。”“行,回来你开。”“”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她对自己的技术实在不自信。花诗雨坚持问:“欠您的钱怎么转给您呢?支付宝吗?”路遇一个六十秒的红灯,盛仰把车停下,“说了不用还。”“那我去银行取现金给您。”花诗雨说,“反正我要还您钱,不然我睡不着。”轴,太轴,他不想争了,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伸给她:“加我个人微信转吧。”花诗雨掏出手机去扫,两人成功加上微信。她第一时间就把钱转了过去,然后呼了一口气,债务消了大半,人也轻松了大半。“你副业做得如何?”盛仰好奇问道。“目前来看还行,上月利润有两万多。”“不错,可以辞职专心搞副业了。”“不辞,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去应聘其他公司的工作,我需要跟人接触。”盛仰微微一笑,认可她这“需要跟人接触”的说法。两人来到花溪村度假酒店入口,路过那棵千年古樟树,树前一直有人舀井水浇树祈福。花诗雨趁此解释:“老板,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他们也舀水浇树。”盛仰没回应她,一直往那堵墙走,花诗雨在后面跟着,抱着期待的心情进入了那道门。入户是二院门,里面的设施跟她记忆中的祠堂一致,只是更新了一点。过了二院门就是一道偏现代化的长走廊,左边是种在水里的一排竹子,右边是院墙,跟她记忆中的青石小巷完全不一样。走到底就是大厅了,花溪村度假酒店的餐饮部负责人杨翼在大厅门口等候,见了盛仰就热情伸出手:“hi,盛总,又见面了。”盛仰与之握手:“杨总,好久不见。”花诗雨记得这个杨总,上次在yd的品鉴会上见过他,当时盛仰主动与他喝了一会。果然,老板在社交场上的每一口酒都不是白喝的,都是为了日后做准备。杨翼看向花诗雨,问道:“这位上次也在吧?”盛仰介绍道:“是的,我同事,花诗雨。”花诗雨稍稍弯腰鞠躬:“杨总,您好,我是花诗雨。”“你好,花小姐,更漂亮了。”“谢谢。”“花小姐,哪里人呀?”杨翼问,“听你口音像是我们安西人?”“是的,安西永宁市的,我们那里好多这样的宅子。”“嚯,你这相当于回老家了啊,那你得仔细参观参观。”杨翼领他们进去,“我们酒店的十座古宅,加上后面的八座古宅别墅都是从你们永宁市的花溪村平移过来的。”“是的,据说拆的时候在每一块砖上都做了标记,然后在这里按照原貌重建。”“可不是嘛,一砖一瓦不浪费。”杨翼说,“还有你们刚经过的那棵古樟树,当年为了把它迁移过来,费了老大功夫,高速收费站都拆了几个。”“是的,当时还派了好几个地质学家过去研究那棵古樟树周围生长的土壤。”“对啊,还在这里培育了适合古樟树生长的土壤,当时还担心土壤和环境的改变会影响树的生长,没想到它成长的这么好。”杨翼转头看她,眼里的亲切感骤升,“我本来还想给你们介绍这里的明清建筑,看来都不用了,你估计比我还熟悉。”花诗雨:“哪里,我就是了解一点点啦。”走到一个影音房旁边,杨翼邀请道:“有没有兴趣看一个关于我们如何从花溪村迁移过来的纪录片?虽然今天已经过了播放时间,但我想为它老家人播放一次。”听到这个,花诗雨眼神都亮了:“纪录片里有花溪村的影像?”“当然呀,半个小时的纪录片,有十五分钟是记录如何拆古宅古树的,还有一些村民的出镜。”花诗雨忙点头,迫不及待想看,但想起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是辅助老板谈合作的,便说:“这个纪录片每天都有吗?”盛仰猜出她不想耽误工作的心思,他并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于是说道:“现在看吧,我也挺感兴趣的。”“那跟我来吧。”杨翼带他们进去,类似一个小型电影院,灯光昏暗,“你们找个位置坐,我来给你们放。”花诗雨挑了第二排正中间的位置,盛仰坐在她旁边。屏幕亮起,伴随着舒缓的背景音乐,第一幅画面就是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在村里的青石巷里追逐嬉戏,镜头转向孩童的正面,那是他们天真无邪的笑脸。而那两个扎着两小辫,手牵手奔跑的小女孩儿正是她和花怡。这画面一下就触动了她内心柔软处,鼻尖跟着发酸,几乎没有童年影像的她,从没有想过竟以这种方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