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老老实实点头,眼神却偷偷往他身上瞟。放心,我堂堂魔尊还能饥不择食?不会祸害无辜之人,这不是有现成……呸!你他娘的差点阉了老子!老子再碰你就是……就是狗!元阳弄地上都不给你!他面上装的乖,这些年装乖蛇蛇还是装出了经验的,柳折枝也没看出他心里想的不对劲,昨夜被折腾那么久,如今身子还多有不适,早已累了。“蛇蛇既然知错,也愿意拜师,那今日便先抄书跪香吧,只不过……”葱白似的指尖从头顶往下,轻轻戳了戳那张俊美风流却略显稚嫩的脸,“蛇蛇既已化形,倒是该取个像样的名字才行,姓氏不必烦忧,随了我便是。”那就是姓柳?墨宴傻眼了。这不还是要给老子当爹?都随了他姓了!“蛇蛇自己可有喜欢的名字?”柳折枝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见他若有所思似的,便问了一句。姓氏都随他了,名字再让他取那就死对头真变爹了,墨宴赶紧接茬,“叫玄知。”边说边随手拿了纸笔把这两个字写出来。“玄知……”柳折枝轻声念了一遍,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听过。“蛇蛇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墨宴眸光闪了闪,“书上看的,随便选两个字。”正道名门的修士一出生都有表字,是象征名门身份的,他虽是魔族,但鲜少有人知晓生母其实是人界名门望族的嫡出之女。玄知便是母亲临终前给他起的表字。只不过魔族不讲究这个,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没对外人说过。“那便取名为柳玄知。”柳折枝微微颔首,“好了,蛇蛇去抄书跪香吧。”他看着就是累了,语调都更轻更慢了,墨宴没再多说,看他几眼就去抄书了。抄书跪香本是两种惩罚,但墨宴嫌慢,索性一边跪香一边抄书,跪在书案前左手边是香,右手边是笔墨,惯会投机取巧。柳折枝自然是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无奈的摇摇头,感叹蛇蛇的性子天生便是如此,只要不太放肆,那便随他吧,管的太紧了反而泯灭天性,得不偿失。已是日落西山,黄昏时分照明法器让殿内亮如白昼,倒也不影响抄书,墨宴跪也是不能好好跪的,仗着书案挡着,自己偷偷用魔气拖着膝盖,坚决不跪正道的劳什子香。可即便是这样也免不了分心,总是不自觉往床榻上看,见柳折枝一头白发披散着,靠在床头手中拿着块灵气萦绕的美玉仔细雕琢,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因为他给柳折枝弄了满身的痕迹,手上都没放过,微微抬手便是红痕雪肤晃人眼,说不出的旖旎春色。经历过软玉温香抱满怀,哪个开了荤的人能心如止水,更何况这么一副美人春色。图就在眼前。“咕嘟……”吞口水声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寝殿内相当明显,柳折枝手上动作顿了顿,疑惑的抬眼看过去,以为蛇蛇是在喝水,却只看到他慌忙低头假装忙碌抄书。奇怪……没明白蛇蛇是在闹什么,柳折枝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继续琢玉了。只有墨宴知道自己抓着笔的手有多抖。他娘的,谁吞口水声那么大!竟然嫁祸老子!他看天看地就是不反省自己,目光落在心法上就头疼,却又不得不接着抄,没一会儿心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怨气比冥界恶鬼还大。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柳折枝叫他,“蛇蛇过来看看,可还喜欢。”喜欢什么?墨宴起身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塞进掌心一块玉佩,正是柳折枝刚才精心雕琢的。正面是威风的游龙,栩栩如生,盘着中间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柳玄知。“宗门弟子皆有随身玉佩,按规矩是要由师祖老祖赐福才算名正言顺,只是我如今……便只能委屈蛇蛇凑合戴着这个了。”柳折枝没说是为何,墨宴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成了废人,他的师门连他都不管,怎么可能管他的徒弟。墨宴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怕开口就是骂段承乾,索性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立即挂在了腰间。“蛇蛇不看看背面么?”背面还有?墨宴把玉佩翻转过来,脸上满意的表情瞬间僵住。背面竟然是……一条小蛇被打成了蝴蝶结,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又憨又傻。“你……你……”墨宴气得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柳折枝你是人?你在老子玉佩背面刻这个,你缺不缺德!我他娘的拿玉佩拍死你算了!“是不是很可爱?”柳折枝仿佛看不到他的愤怒,还伸手在那小蛇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