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确认,这个人都是柳折枝,气息和姻缘红线是不会骗人的。“无事,我只是……”柳折枝故意停顿,知道现在说他失忆了他不会信,索性只字不提,只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只是心悦蛇蛇罢了。”轰。墨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炸了,等他回过神,终于想明白了那是什么。是柳折枝原本清冷淡漠高高在上的形象,随着刚才那句话,在他脑子里崩塌了。这他娘的是柳折枝能说出来的话?他承认柳折枝那张嘴会哄人,随便说点好听的就把他哄得跟个傻子似的听话,但也没会哄到这种程度啊,这个尺度太大了点。心悦,心悦……墨宴默念了两遍这个有点烫嘴的词,他自己都没跟柳折枝说过,实在是说不出口,如今被柳折枝当着他的面这么淡定的对他说,那种感觉太吓人了。没错,就是吓人,反常到让人不敢轻易回应。电光火石间,墨宴想到了好几种可能性,都是柳折枝如何套路他,半点没想过这会是真话。“省省吧。”墨宴嗤笑,“你这张嘴太会骗人了,你们正道的人都一样,道貌岸然脏心烂肺的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他是在嘲讽,在骂人,可柳折枝听到这话却反问他,“那我呢?我在蛇蛇眼中也是脏心烂肺的王八蛋?”墨宴:??!怎么回事?老子可没骂他啊!他怎么自己上赶着挨骂?“我是么?”他不回答,柳折枝便轻声追问,然后很耐心的等答案,连看他的眼神都不带一点怒气,看上去好像很期待他的答案。这跟墨宴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想的是柳折枝肯定会激怒他,高高在上的折枝仙君怎么会甘心被锁在榻上,只要柳折枝敢惹他,他就把人狠狠收拾一顿,让那张最会骗人的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求饶。可柳折枝一点机会没给他,好脾气得不像话。“蛇蛇怎么不说话?”“老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有什么资格管老子!”“哦。”柳折枝点点头,“那……蛇蛇亲亲?”墨宴愣住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柳折枝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这么跟他吼,态度这么不好,他还要亲我?难道他真的是个变态?墨宴先是怀疑,然后就是一阵不满,甚至还有点不服气。不是,他怎么能比我还变态?!我们俩到底谁是魔?“你你你……你给老子老实点!”墨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没怎么用力,却还是在那莹白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你说亲就亲?呵,做梦。”被捏着下巴不方便说话,柳折枝也没打算说什么,只是就着这个姿势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片刻后,生生把失去理智的魔尊给盯得有点慌了。别说是墨宴了,就是系统都觉得离谱。【主人,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个变态,哪个正常人被锁起来之后会是这个反应啊,你这……你变态得把变态都整不会了。】“我在安抚蛇蛇,你不是人类,你不懂。”系统:……要是别人这么做还能算是安抚,但是主人你这么做就很违和啊!你崩人设了你知道吗!你对傻狗太好了反而让他觉得你有阴谋!系统想劝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真的越来越觉得主人是变态了,清醒的变态最为致命,比墨宴这个不清醒的还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宴被他盯得实在受不了了,准备吓吓他,让他彻底认识到现在的处境,就这么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一个很粗暴的吻,加上之前被弄破了嘴唇,墨宴觉得这个惩罚十分凶狠。然后……被惩罚的人不仅积极配合,还淡定回应了他的吻。墨宴完全感受不到惩罚人或者吓唬人的痛快,只能感受到被他锁在榻上的人那变了性子的热情。热情得让人害怕。连再咬一下都忘了,墨宴一脸迷茫的退开,盯着榻上平复呼吸的人欲言又止,越发觉得这是他的阴谋,沉思片刻解了柳折枝的腰带把他眼睛蒙上了。四肢被锁在榻上,眼睛也蒙得严严实实,身不能动,目不能视,对一个正道仙君来说,这种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绝对是很过分的折辱。墨宴不再出声,就等着看他装不下去,等他发火。可时间过去许久,榻上的人比他还沉得住气,一点动静没有,好像根本不在乎被这样对待。这是今日第数不清多少次怀疑人生了,墨宴捂着胸口,额头中央的猩红印记时隐时现,昭示着心魔也被柳折枝的反常弄得有些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