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王临川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着。他随手丢掉秤杆,伸手抚上那张熟悉的脸,指尖瞬间被对方的滚烫点燃。周时砚紧攥着他的衣襟,将喜服抓出褶皱:“我想”室内的气温随着两人的互动不断上升,王临川的理智彻底断线,将眼前的鲜红撕扯,狠狠地推向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那些果干的感觉异常清晰。xxxxxx“哥哥!”王茹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王临川猛地睁开眼睛,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黏腻地贴在背上。晨光已透过窗户散进屋内,将周围的一切照亮。那些原来都是梦啊,没有什么喜房,更没有什么拥有。“你怎么了?”王茹站在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温暖的阳光将她的脸清晰地呈现,“你是做噩梦了吗?刚刚忽然大叫一声。”“什么?”他双眼撑大,慌乱地坐起身,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全身。他清楚地感受到那里的潮湿,羞耻感席卷全身。“没、没事,我只是梦到被狼群追!!!”他的声音带着早晨的沙哑。狐疑的王茹看着他:“真的没事?我看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她就要伸手摸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小茹,你快去吃饭吧,别管我,让我再躺一会儿。”王临川近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王茹歪着头看着他,眼中的狐疑都要溢了出来。但好奇归好奇,她还是听话的走出房间,蹦蹦跳跳的去吃早饭了。一听到脚步声走远,王临川机会是逃难似地跳下床,随手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淋浴房冲,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冰凉的地板传来阵阵寒意,却也不能缓解他翻腾的体内。冷水从头顶浇灌,顺着他脖颈蜿蜒流下。王临川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脑海中全是梦中那绯红的眼尾。那些细节清晰的可怕,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触感。“我真t疯了”他喃喃自语道,接着一掌打在墙上。即使在这样清醒的时刻,他依然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周时墨的书房里,留声机正播放着《夜曲》。程牛垂手而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二少爷在宝岛的日常,也就这些了。”他一五一十地汇报着,从商贾经营到货物运输,事无巨细。周时墨靠在沙发上,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挥舞着,像是指挥一般。他问道:“他似乎和那个王临川,走的很近啊?”“小川,他是二少爷的秘书,自然接触频繁。二少也的确待他不薄,但若说有什么出格行为,属下是从未见过的。”程牛微微皱眉,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大少爷要问这样的问题,他们俩不就是普通上下属关系,不然还能有啥?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留声机的指针划过唱片,发出沙沙的噪音。周时墨起身走到窗前,阳光将他的身形勾勒。“俞家这门亲事,是我和阿爸提起的,也是我进行挑选的。”他转过身看向程牛,眼睛都无法抵挡的冷漠从中透出,“俞小姐的兄长,是我之前留学时的好友。”“大少爷,你这是?”程牛看到那眼神,不经后退半步。“以后,他会失去全部倚靠,连同他的大舅哥都是我的人。”周时墨轻轻推了推眼镜。程牛似乎搞懂了大少爷到底是要赶尽杀绝?可他们不是亲兄弟吗?于是他还是壮着胆子问:“您是希望二少爷,最后如何?”这一乐章戛然而止。周时墨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小事,嘴角拉平成一条直线。他摘下眼镜,用自己外套的衣角擦拭着镜片,用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当然是,身败名裂。”--------------------王茹:哥哥你怎么发烧了?王临川:我p清晨六点,天色刚蒙蒙亮。王临川就已经在公馆车库里,毫无生气地擦拭着那辆许久未开的黑色轿车,挡风玻璃被他一边又一边的擦得锃亮。深秋的晨霜染上他的眉宇,寒意透过粗布渗入他的皮肤,却也浇不灭他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自从那个梦后,他已经连续多日失眠,夜夜翻来覆去。之前的他只觉得自己对周时砚只是依赖和倾慕,要说那种喜欢他自己是不敢信的,毕竟他只是个兼职秘书的司机,他有什么值得周时砚去喜欢的呢?他配吗?他值得吗?可个荒诞无度的梦后,他现在很确定梦里发生的似乎也是他真的想要的,自己的感情无处安放。于是乎他开始躲避周时砚的眼睛,这两天总是用各种借口避开独处的机会。就连现在擦车,他都比平时多用了几分力,想把自己内心不该有的那些念头全部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