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她能做的,就是添一把火。
…
…
刚回了西院不久,江晦便来求见了。
今日既然都去了前堂用膳,再装风寒未愈也没什么意义了,裴惊絮推开房门,见到了院子里等候的江晦。
二娘子。
看到裴惊絮,江晦抱了抱拳,将手中提着的餐盒递了上去:这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您的。
裴惊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不算大的食盒。
打开盖子,裴惊絮看到了食盒中只盛放着一道菜。
这是…
…
白蒸虾?
江晦笑笑,将那盘白蒸虾从食盒中拿出来:这是公子刚刚让属下去四美斋点的,四美斋做的海味一绝,二娘子您尝尝。
裴惊絮歉疚地笑笑:劳烦夫兄,只是我不…
…
她又看了一眼那盘白蒸虾,不知注意到了什么,想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这虾壳…
…
已经剥掉了?
裴惊絮问这句话时,自已都有些不可置信。
是,据说是因为有些客人不想因为剥虾脏了手,四美斋便有专人来剥虾壳虾线。
说着,江晦将那盘虾子往裴惊絮的方向推了推:二娘子可以尝尝,若是喜欢,改日属下再给二娘子带。
裴惊絮看着那处理得干干净净的虾肉,笑了笑:好,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过夫兄。
好,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直到江晦离开,裴惊絮的视线还是没有从那盘白蒸虾上移开。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容谏雪其实是一个洞察力近乎恐怖的人。
她不过是当时在餐桌上,扫了一眼那油乎乎的虾壳,容谏雪便能猜出她不爱剥虾壳。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容谏雪对她上心了。
这对于裴惊絮而言,可当真是个好消息。
--一连几日,西院这边都没什么动静。
江晦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来送些点心菜肴,皆是从那一座难求的四美斋买来的。
只是江晦来得频繁,却并未听说容谏雪有什么举动。
他似乎还如往常一样,上朝下朝,处理公务,抄送经文,并没有任何不同。
这些都还在裴惊絮的预料之中,只是令她不解的是: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京城中还没有传出关于她的闲话?
当初她去丞相府赴宴可是有不少人见到了,按照沈从月的性格,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诬陷她名声的。
这都过去七八天了,裴惊絮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当初裴惊絮去丞相府,也自知肯定会被沈从月拿来做文章,只不过那些嘲讽与名声,对于裴惊絮而言,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达成目的,不太重要的东西她也可以舍弃。
可这一次…
…
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听到传言?
姑娘您还不知道吗?
听到裴惊絮的疑惑,红药眨眨眼,有些意外。
知道什么?
红药挠挠头:江侍卫没跟您说吗,您那日去丞相府赴宴之事,被长公子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