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你有何证据证明二皇子段经天在启德十一年接受了洪州府尹赵本权的贿赂?”启德皇帝不怒自威。
“皇……皇上……”赵富连话也说不完整了,“草民实在是没有证据,可以用来指证经王殿下的。”
“赵富,不要怕,如果确有其事,那么你就大胆说吧!”事情既然涉及到了二皇子段经天,启德皇帝更加重视了。
“皇上,是那个人……御史大人廖凡恐吓草民冤枉二皇子经王殿下的。”赵富惊恐地看着廖凡,指着廖凡,声音说不出的害怕,“皇上……草民说出来,会没命的,请皇上为草民作主!”
“赵富,你知道诬陷朝廷官员的严重后果么?”人毕竟是有私心的,听到赵富话中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儿子段经天,启德皇帝暗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愿意冤枉了任何一个大臣,所以愈发谨慎了。
“草……草民知道,皇上可以派人去查证,看看是不是一个月之前,草民在自己的家门前遭到殴打,老母亲惊吓过度,神智至今尚未清醒!”
御史大人廖凡顿时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天气即使再冷,也不禁汗湿了全身的衣衫。
“刁三专,”启德皇帝双眉向上一挑,帝皇的威严马上显现出来,“还不快把二皇子段经天和你们火龙山是否勾结的事细细道来?”
“皇上,草民只是一介樵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火龙山的事情!”刁三专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你又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草民不知道,当日草民只是在火龙山脚下打柴,突然被几个蒙面人打晕,醒来后便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威胁草民一定得按他们所教的话说,否则便要了草民全家的姓名。”
“那你为何现在却敢说出来了?”启德皇帝当然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
“因为刚才那位老兄怕成那个样子,都胆敢说出真相,所以草民惭愧……”刁三专指着赵富说道,“再说,草民一睹天威,自然相信皇上是英明睿智的。”
“嗯!”启德皇帝即使再英明睿智,都是喜欢别人赞叹的,这句来自平民百姓平平淡淡朴实无华的话语,更是让他自我感觉良好飘飘然起来,“你们两个放心吧,有罪你们谁也逃不了,无罪也没有人冤枉得了你们!”
“谢皇上!”赵富和刁三专被一旁候着的太监齐齐带了下去。
“老二,你有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启德皇帝朝下面静静立着的段经天问道。
“父皇,儿臣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儿臣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此时此刻的段经天,自是一脸的淡定。
段纯天阴鸷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停留在犹自瑟瑟发抖的御史大人廖凡的身上,又快速地睃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段经天,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从安插在二皇子段经天身边的眼线救了经王府里的账房先生师旷开始,自己无形中便落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圈套里。
只是布置这个圈套的首要人物,便是跟自己前世今生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郎月,这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让段纯天相信的。
“二皇子段经天的事情,朕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启德皇帝一双老眼轮番在御史大人廖凡和段经天身上扫过,又看了其他人一眼,朗声说道,“众爱卿,如果没有其他事,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退朝!”太监冯德跟着大声唱了一句。
……
玉兰轩里,郎月拿着剪刀正在院子里修整着花草树木,一个矫健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朝她拱了拱手,小声说道:“见过小姐!”
郎月手里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抬起头来看着来人,漫不经心地问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来人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才压低声音说道:“一切按照预期进行,看来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
“知道了,下去好好休息吧!”郎月吩咐来人道,嘴角随之绽开了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心里暗道,“皇帝老儿,你就可着劲儿查吧,反正什么手尾都已经被抹得干净利落了,想抓住我的鸡脚,没门!段纯天,你就好好等着怎样在皇上面前一步一步的失宠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