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最好还是拍个片子看看。”“嗯,行吧!那我等会儿就过去。”“你别了,在家里待着,我过去接你。”“不用,你不得上班嘛!”“我今天刚好上中班,等着我,我马上过去。”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哎……”不多时,何牧就赶了过来,黎安也已经把去医院要带的东西都是准备好了。“走吧,我已经跟徐主任打过招呼了。”“嗯。”“还能走路吗?”“行。”就是走的慢了点儿,伤腿不太敢用力,何牧把手臂借给她扶了一下,边从家里往外走,边打趣地问她:“怎么没事想起来去踢垃圾桶了?”“哪有!不知道谁放垃圾桶上一窝小老鼠,我不知道,吓了一跳,一生气就……”“气性还挺大!”何牧失笑。“你说,会不会是骨折啊?”“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我主要是不想住院,不想卧床。”不想让人照顾,不想跟个废人一样。“那得要检查了才知道。”看她走的费劲,何牧也有点儿担心她的情况:“你要是不行,就让我抱你。”“别,我自己可以。”正好电梯上来了,何牧就没再说什么,搀着她进去:“小心点儿。”随着电梯门关闭,祁晏从家里开门出来。他站在走廊里,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是个小丑!跟你没有关系祁晏临时要出差几天,回家来拿了点儿东西。正要出门,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是黎安,还有一个男人。他下意识地就停了下来,然后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然后就看到她跟一个男人从家里出来。有说有笑,举止亲昵,自然也没有错过男人的那句……我抱你。祁晏有认出那人的身份,是上次在医院里跟黎安说话的那个医生。当时,他还以为他们就只是认识而已,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来。他们说完话,黎安还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开,她看的入神,连他站在她身后都没有发现。一直到那人的身影不见了,她才察觉,回头看了他一眼。祁晏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的那个笑,温柔、恬淡。只是并不是给他的,而是之前的笑意没有来得及收回。是给那人的。现在回忆起来,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了!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发现,也可能是发现了但不愿意去相信,所以就刻意的去忽略掉。原来她回来也不是因为他,而是恰巧那个人也在这个城市,她又恰巧住在他的对面。想到这段时间,他每次不动声色的跟她相处完,私底下却又忍不住暗自欢喜,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之前有多开心,现在就衬得他有多狼狈。前天晚上吴铮跟他说,前面可能是终点,也可能万丈深渊。他回去想了很久,是吧,但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想再试一次。只是没想到深渊会来的这么快。以至于他刚抬脚,就掉了进去。又不由得开始庆幸,还好那天晚上,他没有做到最后。不然,他成什么了……手机铃声响起,将他的思绪打断。他不自觉地轻叹了一声,接着把电话接起:“喂……”“头儿,你怎么还没下来?”“马上。”还有工作,容不得他再去多想,他整理了下情绪,便按下电梯按键。徐健在楼下等他。“头儿,你都拿什么东西了,拿这么长时间!”见他过来,徐健还打趣了一句,等他一上车,看到他阴沉的面色,他才察觉到不对:“头儿……你这是咋了?怎么回家一趟还……”“开车吧!”祁晏沉声打断了他。“哎,好嘞。”徐健也没敢再问。车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徐健打开音乐软件想缓解一下气氛。响起的是他昨天晚上听了一半的那首《富士山下》歌里唱着【情人节不要说穿只敢抚你发端这种姿态可会令你更心酸留在汽车里取暖应该怎么规劝怎么可以将手腕忍痛划损……】祁晏对粤语的了解不多,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还是能听得懂的。他可真会选歌!祁晏无奈地想着。“关了吧。”“哎,好。”“我抽根烟。”“我这有,头儿,你抽我的。”“不用。”徐健把另一侧的车窗给他落下来,顺便又观察下他的面色。“头儿,咱过去得至少四个小时,要不你先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