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原封不动的模样,显然唐英叡这些日子也未曾回过家。
而两人分别后的第一次碰面,是在那家高档酒店大门口。
酒店可以挣钱吗?
谢莫用贫瘠的大脑思索,很快就为唐英叡想到了理由。
现在很多酒店都在招大厨和清洁员,唐英叡怕不是去酒店应聘工作了。
不然为什么出来时,心情不大好,精神状态也萎靡不振。
于是谢莫决定好好做顿饭,权当给对方补补身子。
……
谢莫端着一盘生炒小排正要走出厨房。
抬眼忽见唐英叡斜倚在沙发上,指间转着一把寒光凛凛的水果刀。
见状,唐英叡恹恹掀了掀眼皮,冲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谢莫目光紧盯着那把刀,有些后怕。
直到对方不耐地提高音量,才慌忙将盘子搁在桌上,缓步靠近过去。
他比出询问的手势:“怎么了?”
刀刃突然递到掌心,唐英叡语调平淡,
“帮我把脸上这颗痣割了。”
他不迷信,但事到如今,自己运气从未好过。
如果必须要找个可以怪罪的东西,只有鼻梁上这颗痣了。
谢莫哪里敢上手,拿着刀跟烫手山芋似的,使劲摇头,
“不行。”
唐英叡烦得很,太阳穴突突直跳,
“有什么不行的?我他妈让你做你就做,就算毁容了又不会怪你!”
谢莫喉结滚动,手语打得又快又急:
“这颗痣……很好看,不用祛掉。”
“……你也觉得好看?”
话虽这么说,唐英叡脸却沉了下来。
谢莫观察着他的神情,不知是该摇头还是应和。
空气僵成了冰渣。
良久,唐英叡闭了闭眼,低骂着让他滚,“我他妈要你有什么用。”
那颗痣很丑陋,尤其是被别的alpha吻过后,变得更加恶心。
谢莫已经习惯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尤其是在外出回来的时候。
将被扔在地上的刀鞘捡起,小心翼翼将刀插进去,再放进后方储物柜里。
转身端起其余餐盘摆上餐桌,抽筷添饭,一切都做得无比熟稔。
没过几分钟,唐英叡像是整理好了情绪,一言不发开始坐在餐椅上喝啤酒吃饭。
……
唐英叡醉后很安静,不会发疯说胡话,也不会无故打人。
自顾自把整箱啤酒喝完了,先是吐了一地。
又缩在墙角抽烟,一根接一根,烟头明灭间将地砖都灼出了好几个焦痕。
谢莫收拾完残局,刚要揉搓盆里的衣物,醉酒的alpha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