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像具提线木偶般瘫在阿弎肩头,微弱的气力连挣扎都显得徒劳。
后腰处传来令人作呕的摩挲,粗糙的手掌正顺着他的腰线游走。
每一下触碰都让谢莫胃部翻涌,身子不受控的狠狠颤栗。
他试图发出声音,想问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
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只有破碎的微弱呜咽。
“这双眼睛哭得水汪汪的,除了不会说话简直是个尤物,套上兔耳朵肯定更勾人。”
“轮得到你?”
阿弎突然收紧手臂,谢莫被勒得无声“唔”了一声,更是绝望委屈。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被这群险恶的alpha绑架了。
“要玩儿也是我先玩儿,”扛着谢莫的阿弎掂量了一下肩上的重量,邪笑道。
此起彼伏的哄笑中,谢莫死死咬住下唇,唇瓣已经泛白,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恍然间,谢莫脑中一片碎片闪过。
这群人在家里乱翻的间隙中,提了好几次唐英叡的名字。
但那时太害怕,将恐惧连同这个名字都一并遗忘了。
唐英叡曾说要把自己送给别的alpha。
难道是因为那几天自己没在家,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直接来找自己了吗。
说不难受是假的。
两年左右畸形的依存关系,在日复一日间,谢莫早已习惯。
他明明早应该在唐英叡提起那天,做好面对这一天的准备。
可当真正来临时,谢莫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只怪他之前还抱着唐英叡是开玩笑的心理。
他低垂着脑袋,任由咸涩的泪水滴落在阿弎皮夹克上。
————
穿过走廊,眼前景象令他瞳孔骤缩,这是个疯狂的、扭曲的世界。
他没见过如此荒诞又可怖的场景。
唐英叡虽然常出入,但出门从来不会告诉谢莫的目的地。
让鲜少见过社会险恶的小oga,一直以为他只是去喝酒放松。
顶多就是去热闹的酒吧消遣。
赢了钱的赌徒如癫狂的野兽,双眼充血,直接搂着身旁的女郎亲了一口。
又在兔女郎娇软的催促声中,迫不及待投入下一局。
放眼望去,偌大的空间里,无数赌桌整齐排列,约莫有上百桌。
还有数不胜数的老虎机横在其中。
谢莫不知道,这里是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之一。
每张赌桌都围满了人,座无虚席。
人们的目光死死盯着赌具,神情或亢奋、或紧张、或疯狂。
最深处的那张赌桌,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激动的呐喊和叹息,气氛热烈得穿透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