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一脸理所当然:“除了你谁能降服那个小魔头?”
“仁王前辈!!!”怎么能在学姐面前这么说我!
仁王:“你看,这不就又失控了吗?快点封印他!”
为老不尊的前辈们,总是以逗弄后辈为乐,夏树觉得好笑,身边的坐垫一沉,是幸村来了。
“在聊些什么?”幸村问。
夏树弯了弯眼睛:“在聊合宿的事情,仁王说想让我一起去,帮你们补习,可以吗?”
将一旁的茶点推到夏树面前,幸村问:“你想去吗?”
夏树点了点头。
“想去就去。”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为期三天的合宿——不就意味着整整72个小时,从早到晚都能腻在一起?”
鹿岛“咻!”了一声,“幸村该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吧?”
夏树说道:“又不是去玩的。”
“我觉得挺好的呀,这样朝夕相处,更能明白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对方吧?”佐仓一锤掌心。
夏树和幸村的关系到现在都没有公开。
因此她的两个闺蜜,一致认为,两人到目前为止没在一起的原因,是从小一起长大,处的太熟了。
太过熟悉会模糊一些暧昧的、模糊的感情。
就好比对方想要拉近距离,做一些释放好感的动作,却因为对于这些举动过于日常而达不到脸红心跳的结果。
——更何况夏树这么迟钝。
夏树对此表示一万个不认同。
作为立海大戏剧部唯一的编剧,她笔下的爱情剧本那可是要心跳有心跳、要眼泪有眼泪,看过的人每一个不说好。
文字是一个人内心的外在表现。
说明她打小就心思细腻——不然怎么能换着花样表白幸村表白了27次,疯狂星期四都没这么多排列组合。
吵吵闹闹笑作一团,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幸村的短信。
【幸村:我在楼梯口等你。】
夏树弯着眼睛发了一句【好哦~】,一抬头就看到自家闺蜜们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是谁发的短信啊?”这是鹿岛。
“是谁在等你回家呀?”这是佐仓。
自从幸村两次来她们班接夏树回家,都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之后,夏树决定做人还是低调点,反正也就那几步路。
走出教室,拐过走廊,果不其然,就看到幸村正倚在窗前等她。
春末的日光大好,45°地从他的侧脸倾斜而下,稠丽的像是一幅油画。
“是幸村君诶!”
“好帅好帅!啊!!!他回头了!!!”
女孩子的心思很简单,仅仅因为年少时的一个惊鸿一瞥,就能高兴一整天。
夏树猫猫祟祟的走近,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又在他转身的时候,凑在另一侧,戳了戳他的脸颊。
这个戳脸的方法屡试不爽。
看到对方白皙的脸庞被自己戳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夏树才弯着眼睛问:“在看什么?”
“在等你。”幸村摇了摇头,接过夏树的书包,“今天怎么这么重?”
“马上不是戏剧比赛了吗?我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想趁着假期把剧本再调整一下。”
夏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背在身后、后退着往前走,就被幸村握着手腕,换成正常走路的姿势,“这样会摔跤。”
就收获了夏树理直气壮的:“有你在,才不会摔跤呢~”
然后就被戳了戳额头。
这个季节,樱花大道两边的樱花几乎已经落尽了,只在浅町的湖边有一圈晚樱。
虽然不是染井吉野和奖章樱这些有名的品种,但松月樱的花树像伞一样倾泻而下,花蕾是嫣红,到了最外圈的花瓣则是粉红,远远看上去像是一片海。
夏树照例喜欢从小吃街穿过,拿着一份终于能吃到的章鱼小丸子,兴冲冲让幸村给自己拍照。
“要自下而上的拍哦,会显得腿长脸小~”
这样要求着,后退了几步,想要站在花树下面,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穿着英伦式的西装,戴一顶礼帽,看上去像是中世纪的绅士,只是钴蓝色的眼睛锐利而深邃,只是透过帽檐的一瞥,就带来满满的压迫感。
“不好意思,撞到您了。”夏树急忙道歉。